姜院判有些急切地问道:“他在哪儿?”
程亭钰摇头:“我不知,他离开后就居无定所,只有他主动联系我。”
姜院判绷直的身体,重新放松了回去。
他靠在车壁上,轻叹一声:“活着就好。”
程亭钰并没有打扰他,这对师兄弟之间,一起历经过生死,还合谋了一场假死出逃,绝对是过命的交情。
“师父不联系师叔,或许是因为只要想起望京,就只剩下伤心往事,因此才彻底斩断。”程亭钰忍不住宽慰一句。
姜院判原本在失神,结果听到这一声“师叔”,忍不住苦笑。
这是第二个人喊他师叔了,师兄没见到,倒是先遇上两个师侄,偏偏这俩师侄还成了夫妻。
“师兄的大弟子,你见过吗?”姜院判问。
“未曾,师父从来不说。只是每每提起,必骂一句逆徒。之后他见我于医学上一窍不通,怎么教都教不会,我就变成了孽障。想必师兄与我一样,没能学成出师。”程亭钰认真解释道。
姜院判的嘴角抽了抽,好家伙,他已经体会到师兄和徒弟们的孽缘了。
一连捡了两个徒弟,却全是医学笨蛋,医术没学会,制作的上等药丸倒是被骗去不少。
看他俩这些年源源不断装病碰瓷的样子,应该这药丸就没断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