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野没再劝,直接两手卡住夏允风的胳肢窝,一个用力把人提溜到沙发上:“你怎么说话不听呢?”
夏允风“哎”一声,笔脱手掉了下去。他紧张的看着,说:“笔芯会不会断?”
迟野弯腰把笔捡给他:“断了赔你。”
夏允风拿指头戳戳笔尖,还好削的比较短,没断。
茶几上有几瓶汽水,迟野在厨房待热了,开一罐喝,正好瞥见夏允风的画。他眉毛一挑:“又画我呢?”
大概是被表扬过,夏允风都不遮掩了,随迟野去看,但这话他不同意,也把眉毛挑起来:“就你一人?”
这倒不是,夏允风画的客厅,电视墙、电视机、电视机里的小燕子、半开的厨房门,还有露出点侧影的迟野。
一幅充满生活气的画,顶上是一片浅黄色的光,厨房里还飘着白色的雾。
“反正活物就我一个。”迟野说,“你也太夸张了,我抽油烟机白开的?给我画这么大烟。”
这人什么都能挑,夏允风不高兴了,把画扣起来:“写作文还要用修辞手法呢,我怎么不能夸张了。”
迟野闷着乐,把汽水喝完:“吃饭。”
俩小的朝夕相对将近一周才把外出的家长盼回来。
凌美娟先回来的,刚进门迟野“嗷”一嗓子冲出来,提包倒水殷勤的不行。
虽然嘴上没说什么,但那小表情已经摆上了,高兴的不行。尽管每天都打电话,迟野还是挑挑拣拣说了不少事儿,最后来了句“多一天我都不干了,你小儿子太能吃了”,把凌美娟听的直笑。
又过一天迟建国也回来了,硬汉建国顶着台风忙碌一周,眼见着消瘦了,脸色也不太好看,累到骨子里了。到底不年轻了,早年在外头奔忙半个月都神采奕奕的,现在不行了,到家把俩小的揉弄一番,饭都没吃洗洗就去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