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念香,”银川打断她的话,“慎言。”
念香跺跺脚,背过身生闷气。
银川思忖道:“小姐进宫,或许也并非是件坏事。”
“这还不算坏事?那何事还能算得坏的!”念香更气了。
银川张了张口,没再同念香争辩下去,转身离开柳院去收拾明天入宫要带的东西。
宫内不比宫外,还是多仔细着点好。
翌日一早,天边尚且乌沉沉的,家家户户还沉浸在睡梦中。
偌大的进义侯府没有丝毫喜气,大门紧闭,悬挂着的灯笼轻飘飘吹着,只有府前马儿沉重的咈哧声提醒着有人要离府。
是啊,入宫侍候暴君,在众人眼里,无异于半条腿迈进了棺材,有什么好送的。
沈清颜坐在马车内,眼帘轻垂,指尖小心翼翼摩挲着手中的物什。
是个平安符。
是张姨娘从成安寺求来的。
银川在外敲了敲马车壁,问道:“小姐,东西都收拾好了,可以走了。”
沈清颜低低嗯了声,把平安符放进怀中,最贴近心口的位置。
马车压着辚辚往皇宫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