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血书又是怎么回事?组织、代笔、血手印,哪样不是耗费人力物力的,什么人能有这胆量。”
“想来陛下应是探听到了什么风声。”
“今日你我都在朝堂,都能听出陆昀是故意说的,论这世上,除了陛下的话,谁还能命令的动他啊。”又是一声长叹。
“难不成真要让赵侍郎去绛州不成?”
在座都是赵家的心腹,讨论许久也未曾有个结果,皆是面容忧愁,唉声叹气。
“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们的,”赵老太爷花甲之年,身子骨依旧硬朗,他坐在厅堂主座,混浊有力的眼神扫过众人,声音雄厚,“我赵家历来以辅佐帝王为己任,出过四代皇后,家臣无数,小小绛州就能让你们怕了不成!”
众人面愧,却也不乏担忧。
当年帝王登基时,午门流淌过的血,宫内日夜响彻的哀嚎声,他们都曾亲眼见过,亲耳听过。
连手足兄弟,甚是先帝都敢杀的人,又怎会畏惧一块免死金牌。
且这些年凭着裙带关系,他们也没少收广义王送的好处。
“无知竖子,蚍蜉撼树。”
赵老太爷冷嗤了声。
“那就让他知道,这天下到底是谢家的天下,还是赵家的天下。”
临近除夕,宫里宫外渐渐忙碌起来,百姓们忙着囤年货、数收成,礼部正在筹备帝王设宴之事,日子过得飞快,眨眼间就到了宫宴那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