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拼命地想要说服自己,偏生画面愈发香艳,混合着噼里啪啦的雨点,急而焦躁的迸发在心头。
她受不了刺激,哭着转身跑进了雨里。从那以后,父亲娘亲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多,父亲看向她的眼神愈发不喜,娘亲则是摸着她的脑袋日日出神,那双眼睛里似乎饱含了许多情绪,但她太小了,看不懂。
那时候觉得,只要她不说,父亲就不会知道,他们还是一家人。
谁知生辰那日,她高高兴兴地从外面回来,见到的却是娘亲躺在冰冷地面上,任凭她怎么叫都没有回应。
后来,府里流言蜚语渐渐传了起来,有时候连她都怀疑,自己到底是不是父亲的孩子。
“轰隆轰隆——”
雨点如豆大般砸在檐角,裹着雷声远远而来,悠长而去。
沈清颜醒来时,软枕被浸湿了大半,她迷茫盯着帐幔,好半晌都没回过神。
嗓子喑哑的疼,刚发出个音节就忍不住咳嗽,很快就有水递到唇边,她看都未看,一口气喝了干净。
“还要吗?”
对方声线低沉,却是再熟悉不过。
沈清颜转过身,愣怔怔盯着身后的男人。
她眨眨眼,似是有些睡懵了,好半晌才想起来是谁。
“陛下?”
“嗯。”男人凑过来,额头与她相抵。
“退烧了。”
天尚未亮,外面的雨还在下着,寒风摇曳的窗户吱嘎作响。
“……陛下守了臣妾一夜吗?”
离得这般近,她都能看见对方眼底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