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。”
傍晚时分,皇都城内最大的花楼中起了动手打人,现场乱哄哄闹成一团,桌椅板凳没个齐全的四处乱飞,姑娘们发抖拥在一块儿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若说赤达鲁在床上最喜欢什么,无疑是女人的哭声,娇滴滴的哭,妩媚的哭,害怕的哭,这些落在耳中宛若天籁之音,也狠狠地能够激发起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雄风。
那才是他应该驰骋的地方,而不是像现在,被一群无良禁军带走。
起因很简单,赤达鲁看上了别人先看上的姑娘,硬要抢过来,没想那人还是个硬骨头,说什么也不给,三言两语下,就在花楼内动了手。上次跟贡黛那死丫头留的伤还没好全,动作不由迟缓了瞬,当即脸上挨了一拳,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,拔|出腰间弯刀砍了过去。
说来也奇怪,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禁军?又怎么会这般正好出现?
越想心头越烦躁,赤达鲁用力一锤,手心桌子砰地一声四分五裂,粉碎在地,他愤怒暴躁道:“来人,本王子要见你们的帝王,他凭什么要关押本王子!”
“凭什么?”
脚步声响起,一道温润好听的笑声飘进来,赤达鲁转身循声望去,见到来人眯起眼,攒动了几下手腕,“怎么是你?”
整个大渝朝臣中,他最不愿意,也最不喜欢看到的,就是眼前这人。
草原上凶悍的狼,最厌恶狡猾的狐狸,一口咬死最好。
陆昀着了袭鸦青色锦缎长袍,浓重暗色下,泛起流动的光芒,越发衬得人芝兰玉树,温润如玉。但,那双幽黑眼底的笑意却是不达底的。
折扇并拢,在手心敲打了两下,没回复赤达鲁的问题,反而问道:“王子可知道这处是哪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