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哪儿?”
赤达鲁来的时候被人用刀架着脖子,眼睛遮了黑布带来的,若不是因此,他怎肯乖乖就范跟着过来。
“本朝的大理寺,天狱。”
赤达鲁不是个愚蠢到只会一根筋的莽夫,闻此,他脸色一变,收敛起愤怒,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,“陆宰辅,天狱是用来关押大渝穷凶极恶,罪行累累的犯人的地方。其一,本王子并未触犯大渝国法,其二……”
他顿了顿,大步走到陆昀面前,听得四周拔剑呵斥声冷笑了下,道:“本王子是爪陵国皇室,尔等无权定罪!还是说,大渝想跟我们开战不成?”
“别说,陛下还真有这打算。”
赤达鲁愣住了。
陆昀唇角带了一丝笑意,“爪陵国的王子和公主都在大渝,这要是把人都扣留下,等到两国开战时,在脖子上拴根绳子往城门口一吊,那场面……啧,真是壮观啊。”
折扇唰地一下展开,陆昀微微抬起折扇,遮住半张脸,好看的凤眸中闪过冷冽,“王子不妨猜猜,这仗是打,还是不打了?”
“你们竟敢……”
“不敢?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这二字。”
陆昀打断他,笑笑,凉凉开口:“赤达鲁王子与叛国贼赵家勾结,意欲行刺陛下,届时由本宰辅亲自执笔递呈罪名,要是王子觉得不够,本宰辅就再多加今夜花楼中死的两条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