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下犹豫了会儿,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,“要不要去……”
东宏硕心里思忖了下,“不必,小公子失踪的事已经让陶宴良对我们记恨在心,这几日他势必会紧盯我们,先不用管这几人,盯紧就行。再让人放出消息,说柳仙昨夜托梦要收小公子为徒,传承柳仙衣钵,记住,越快越好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做。”
百姓们至今供奉柳仙,还有一个原因是前些时日县里发生蝗灾,谷物颗粒无收,是大祭司给他们施粥填饱肚子,还让家中壮丁前去柳仙殿打工,再把赚来的银子分给壮丁的妻儿孩子。
在这场大灾中,是柳仙救了他们的命。
而县里的县太爷,朝廷,从始至终无动于衷,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。
说什么为官为民,心系百姓,都是骗人的,那些当官的才是一肚子坏水。
回到客栈后,宣高飞又把这些消息呈给了谢阙,愤道:“胡说八道,朝廷分明拨了赈灾银,怎么可能百姓们会没收到。”
要么是真的没收到,要么就是陶宴良贪污了这些银子。
苦恼的是他们现在没有一丁点证据。
百姓们已经先接纳了柳仙的好,就算这个时候,朝廷再拨一批银子,百姓们也会认为是柳仙的功劳。
昏暗的屋内内,谢阙拨动过灯芯,沉声道:“去打听打听陶宴良,朕要所有。”
陶宴良在承上县生活了七年,不可能留不下任何蛛丝马迹。
听说他还有位夫人,常年帷帽遮挡面容,就连府中下人都鲜少见过,更不用说这县中的百姓了。
实在是有些蹊跷。
“让人拿朕信物去附近城池,借兵,伺机而动。”
宣高飞犹豫道:“您是打算……”
话音未落,忽明忽暗的油灯一下子灭了,四周重归一片黑暗,只听得吱嘎推门声,和离去的脚步声。
沈清颜刚沐浴过,坐在镜前发呆,直到发尾被人用干布巾包裹住,她才反应过来,“陛下,臣妾这几日总觉得有些心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