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阙掀了掀眼皮,见她神情便知她心中所想,淡淡道:“承上县百姓供奉柳仙,就算死了,也是他们咎由自取。”
说不定还会对进到“柳仙”肚子里这件事感到荣幸。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”沈清颜反驳道,“既然如此,想必陶县令也是知晓的,他为何不上报给朝廷求助。”
平白无故纵容柳仙信徒猖狂。
谢阙顿了下,凑近些低声道:“大概是怕我会怪罪他治理无方吧。”
沈清颜略微颔首。
显然这个理由也是有几分说服力的。
暴君名声在外,没有几个官员不怕死。
日头倾斜,金色光线透过窗棂洒,斑驳的投射到地面。
很快,芙蓉迎来了它的绽放。
只见花瓣舒展弯曲,又略微有些下垂,向四周各个方向延伸,精致锁骨托着淡黄色花蕊,娇艳花色如晚霞浮云般绽放于女子肌肤上,衬得好生旖旎妩媚。
最后落笔色彩重了些,谢阙似是觉得不满,俯下身,修长手指按住花瓣一角捻开,直至揉到透出粉色才松手。
“夫君,画好了吗?”沈清颜摸索着拽了下他的衣袖,小声问了句。
她说话时,呼吸时,随着胸脯的上下浮动,芙蓉花就像是富有生机的活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