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的来说,是蛇,是蛇在吃人的肉。
意识到这个想法后,三人不约而同的倒吸一口凉气,后背阵阵发寒。
宣高飞看都未看,大步走上前推开门:“三位请进。”
就在孙沛竹迈入的刹那间,裹住脸的外衣冷不防被人抽去,她顿时尖叫一声,慌不择乱的捂住脸。
陶宴良将人护在身后,冷声道:“宣将军这是何意,内人并未犯错。”
宣高飞皮笑肉不笑道:“按大渝国法来算,县令夫人的夫家,应该姓沈。”
国法规定,凡夫妻和离后,双方要签字画押一份和离凭证,并将这份凭证交由当地官府的专门官员负责,经过档案留存后,以后男娶女嫁才算是互不相干。
家中侧室先不说,至少,朝廷官员的正妻是必须要记录在内的。
若说刚才还心存侥幸,这下子,夫妇二人脸色苍白一片,手脚都是冰凉的。
易成颜摸不着头脑,听得云里雾里的,一边在想县令夫人的夫家不应该姓陶么,一边又在感叹县令夫人的美貌,长成这样,难怪陶贤弟把人藏着掖着。
走进屋内,三人见到了年轻的帝王。
帝王摘下了面具,露出线条分明的五官,他坐在太师椅中,长腿交叠,指间把玩着一块金锁,灯光映照下,金锁表面反射出一个“然”字。
孙沛竹双腿一软跪到地上,她仰着头,眼睛死死盯着那块金锁。
这已经说明了一切。
易成颜深吸口气,拱手道:“末将易成颜见过陛下。”
谢阙淡淡应了一声,“承上县的事,你比朕要清楚,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,朕与陶县令有话要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