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慕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,但也只是零星的一点,“有些乱。”

晏遂安接受力已经被他的酒量调到高点,很见怪不怪地说:“还好,就还挺随性的。年轻人嘛,有个性点好,有点个性好。”

在经过茶几时顺手将外卖盒收进垃圾桶,又把沙发上的衣裤推在一侧,空出半边。“你先坐会,我去拿棉花签。”

回来路上买了抗过敏的内服药和涂抹药膏。

晏遂安在沙发上坐下来。

没多久,施慕程带着一盒棉签还有一杯水回到沙发边。

“吃药吧,一会你就睡一楼的卧室。”他递过来东西,指了指客厅右侧的房间。

接着又相当不近人情地警告:“别上二楼来。”

接过水杯,晏遂安剥出一颗药放进嘴里吞下,他喝得急,水顺着嘴角滑到脖颈上,笔直而修长,若有似无的青筋隐在皮肤下。

晏遂安把剩下的半杯水按回在施慕程手里,得寸进尺要求:“好人做到底,顺便帮我涂下药,可以吧?”

施慕程犹豫了一瞬,晏遂安看出他的迟疑,解释道:“也不是故意想麻烦你,后背我实在够不到。过敏这个事可大可小,要是不尽早涂药膏,会越来越严重你知道吧。而且越早涂效果越好,如果”

罗里吧嗦一堆说到一半,被施慕程打断:“拿过来。”

“哦,好。”比晏遂安预计的还要心软许多,他连忙将药膏递上。

晏遂安将打底衫兜头脱下,露出光洁的上半身,锁骨凹出性感的弧度,薄肌恰到好处地附在每一寸应长的皮肤上,紧绷的腰腹线向下延申,被裤腰拦截遮挡。

少年人的热血总是一点就燃,只这么扫了一眼,施慕程心跳加速,鬼知道他今晚心跳加速了多少次。深呼吸再深呼吸,终于把视线落在肩膀这个安全的地方。

施慕程语调低沉,声音微哑:“趴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