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暮赶忙捂住他的嘴,“郎君小声点,粗使婆子就在外头的,备了水等着用。”
顾清玄不满,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,有种被人窥探的不自在,随手拿起薄毯裹住身子下床去窥探。
哪晓得开门探头并未发现有人,他被气笑了,“诓我!”
苏暮咯咯发笑。
那家伙关门回来后,一个饿虎扑食,没过多时传来苏暮求饶的声音。
那男人在白日里端方雅重,黑夜里却有点疯。
苏暮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野性。
也是,一个擅骑射的男人,哪怕他会害羞矜持,脸红不自在,可是来自骨子里的攻击终归是存在的。
毕竟母族将门出身,血液里总会流淌着难驯的野性。
一场酣畅淋漓令顾清玄彻底痛快了,他初尝人间情-事,正是兴致正浓的时候,一点都不想节制。
出了身薄汗,浑身粘腻,他要重新清洗一番。
苏暮差人备热水。
在他前往浴房清洗时,她则按惯例要服用避子汤。
为了避免受孕,除了药物外,她还蹲了许久,让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,并仔细清洗干净。
郑氏曾跟她说过,在正室没有进门前,若她事先揣了崽,得到的结果只会是去母留子。
寿王府那样的门楣是忍受不了顾家还没进门就有庶子存在的,若真有了,子留下,母则去除。
这是高门贵族里的常见规则。
话又说回来,苏暮其实比郑氏更害怕受孕,她没有勇气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产子,更忍受不了自己的孩子?蒊叫别人的亲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