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没过两日,确实如顾清玄所料,太医院派人下来诊病,因着有何公公在中间周旋,派下来的是熟人曹御医。
曹御医替顾清玄诊过脉后,给他开了药方,不过是调理脾胃的。
“顾舍人前阵从常州奔波回来,又马不停蹄辅助御史台三司会审,着实辛劳,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般折腾,这回染上风寒病倒,需得仔细调理才好。”
顾清玄笑道:“那就有劳曹御医同圣上说明了。”
曹御医点头,“且宽心,你这个病需得静养,最好闭门谢客为佳。”
顾清玄:“病个十天半月如何?”
曹御医愣了愣,发牢骚道:“顾舍人可真会算计,躺十天半月了月奉还照拿不误,就不怕圣上追问?”
顾清玄拍了拍他的手,“无妨,只要曹御医的差事办得好,圣上定不会问起。”又道,“我这儿新得了一件大红袍,是从祖母那儿讨来的,就舍给曹御医了。”
一听大红袍,曹御医的眼睛亮了。
他这人嗜好茶道,别的没什么爱好,就喜欢收集名茶。
稍后苏暮进屋来把大红袍奉上,曹御医明明欢喜,嘴上却道:“这怎么好意思呢。”
两人就这场“病”细说了会儿。
双方说定不漏底后,曹御医才美滋滋地带着那罐大红袍离府回去交差。
第二天下午顾清玄便带着苏暮等人去别院“养病”去了。
马车上苏暮有些小兴奋,窝在他怀里,撒娇道:“郎君这日子可过得舒坦,既不用为钱银发愁,也不用为生计忧心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想去哪儿就去哪儿,很是逍遥快活。”
顾清玄哼了一声,“这不没落下你么?”
苏暮高兴道:“那是奴婢上辈子挣下来的福气。”
顾清玄握住她的手,“瞧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往后有什么都带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