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百姓不再信任州衙,那州衙这座大厦不推自倒。
“不知青亭侯召下官过来所谓何事?”祝桥主动行礼,行的上下级的礼。
上官绣垂视着他,让祝桥感觉到一股高高在上的视线正围着自己打转。
祝桥默不作声等她开口。
可万万没想到上官绣开口问候:“祝老板近日可好?”
还是如当初一般,温和的语气,不叫人觉着惶恐。
祝桥莫名鼻头一酸,一段时间不见,他心里已经积攒不少委屈。从来没有人过问他。连家人都只会让他保住官位,不要再擅做主张。哪怕是好事都沾不得。
家族内突然都只求他安分守己,睁只眼闭只眼。一场荣华富贵,换来了数百人的安泰富康,却彻底让他失去了志气。
每天忍气吞声,要纵息那些无能之辈,每天说着惊世骇人,脱离现实的言论。
难怪萧将军跟他说进入州衙,连保持自我都难,更别说改变现状。
“下官,很”祝桥开口便习惯曲意逢迎,可当他意识到眼前的人是青亭侯时,突然满腹的委屈:“很不好。”
“我怎么可能好!”
上官绣深眸微微一动,她去茶桌倒了杯水,端给祝桥。
祝桥接过后,坐在椅子上,有些忘神,最后也没喝放在桌上:“多谢青亭侯赐茶。”
她看得出来他还没完全走出州衙那套虚假的客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