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斐低声问:“可有看出什么名堂?”
许林秀的那张令人心动失魂的脸几乎挨到了男人脖子前,含糊不清道:“疹子好像消了一些。”
重斐喉结滚了滚,怀里这具身子带着温暖幽浅的梅香袭进肺腑,霎时间气血翻涌,暗暗流汗。
出来有段时间,路上一直照顾许林秀,生怕他病着冷着颠着,偶尔厮磨过度,也叫重斐凭藉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忍下。
往后两日,他们还会在客栈停留,既然不需要即刻启程,重斐一双蓝眸亮得惊人,温度烫醒睡意浓重的青年。
许林秀微微睁大眼,身子挨得更近了,几乎贴着重斐,神情缓柔,言辞中没有推拒,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重斐一个翻身,掌心把许林秀的手腕固定在他脸侧。
“将军,”许林秀哑声轻笑,略扬起下巴,温软的唇主动亲著男人的薄唇,吮了下,“明天还想和将军到海边,轻些好么。”
重斐应了声好,实际上是重是轻他也分不清楚,色令智昏,哪里还有思考的余地。
*
翌日,许林秀望着颈边留下的印子轻皱双眉。
自腰后往前覆来一双大掌,重斐声音略带餍足,笑道:“忘了许大人的吩咐,大人罚我。”
许林秀睨向男人:“将军还演上瘾了。”
说完,拉着对方坐下,端视片刻,道:“疹子都消了,肤色已恢复如常。”
重斐:“叫你别太担心,今儿真不休息,还去海边?”
许林秀:“嗯,我找了位画师,到时候请对方帮我们画副画。”
重斐诧异:“我不觉得有谁能比你画得好。”
闻言,许林秀失笑:“双人画,我画工再了得也无能为力。”
重斐不明白许林秀想干什么,时辰一到,就随他乘车去往海边。
海岸边的礁石周围,重斐把许林秀抱上其中一块石头放稳,自己与他相拥而坐。
正值落霞漫天,水天一色,绚丽震撼的海边夕照使得许林秀出神不已,重斐亦沉浸在当前此景之下,久久无言。
不远处,画师执笔挥墨,快速描绘眼前的人。景,物,争取在日落散尽时画完。
重斐轻揽许林秀腰侧,余光扫向画师:“你就是让他给我画这个?”
许林秀笑道:“嗯,和将军少有机会远行游玩,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所以想把关于我们的相处记录在纸上,以后可以拿出来看看。”
重斐道:“这个办法好,以后我们带个画师出门,边走边画?”
许林秀:“……将军还是莫要为难画师了。”
“怎么,”重斐不以为意,“用钱养着他连此等小事都办不好?”
许林秀哭笑不得:“将军高兴就好。”
收钱办事,谁有那个本事的确能挣到这份钱。
而且……
如果他和重斐的相处能随时记录在画上,许林秀心里自然高兴。
他轻声感叹:“这个时代没有相机,若有一台相机,无论走到哪儿都能把沿途的美景拍下来。”
重斐:“相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