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该死——”
芙蕖是沈宜的侍女,无论做好做坏都该由沈宜处置,可她这个做主子的都还未出声,隔了一个桌几的曹康却猛地跳起——
怒目指责,好不厉害,俨然把自己当成主子,替沈宜做主——
“你瞎了眼!怎么做事的!”
男子的声音浑厚低沉,稍一狠厉起来,震耳欲聋。
他这一喊,戏台子上的人都停了下来,杵在原地怔怔的望着,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唱错,生怕被责罚。
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”
曹康还想在说什么,却被沈宜打断,她站起身挡在芙蕖面前,神色不卑不亢,丝毫不畏惧曹康彪悍的高喊,用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,开口道——
“曹公子,我去整一下。”
说完,又看向芙蕖,细语柔声——
“走吧,你陪我一起去。”
“是。”
话罢,两人便转身离开。
曹康捏着手,目送她们走远,随后才重新落座,只是脸上的表情,跟之前比差了许多。
“你刚才喊什么?”曹夫人蹙眉,语气不悦“那是沈宜的贴身婢女,要训也该人家自己训,用得着你。”
“儿子一时心急。”
“再急你也得慢慢来,火候若大了,仔细没吃就先锅里!”
“母亲教训的是,儿子知错了。”曹康捏了一片鹿肉干放进嘴里嚼“母亲,您说她会愿意吗?”
“有什么不愿意的?”曹夫人眉间一敛,一改方才和善的脸色,语气不屑道:“你别把沈国公府看的太高,沈国公成日病病歪歪,云氏又没主见,若不是有皇后娘娘的那层关系,早就落败了,县主怎么了?不过虚有其名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