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知你父皇为何打你?”
“因为儿臣伤了陆羡。”
冯宛摇头——
“陆羡今日险被马踏是小事,但让你父皇想起死去的大皇子,这才犯了他的大忌。”
赵康在嘴里念了念,脸色变幻——
“那个被马蹄踩死的”
冯宛叫人拿来药膏,替赵康上药,她的手力十分轻柔——
“母后,您说父皇这是为什么?难道我这个亲儿子在他心里,还不如一个大臣之女?”
“你父皇老糊涂了。”
安抚过赵康的情绪后,冯宛自己却失控了,在寝宫内又摔又砸,长方的实木桌案,都叫她砸出一道裂缝来——
“陆羡!又是陆羡!就算是为了安抚陆征出征,也不能如此羞辱我儿!!”
“娘娘息怒,气大伤身呐。”
老太监尖细的嗓音,从金柱后冒出,跪着向前行进。
“当年的事竟一个活口都没了?!”
“这”老太监在地上叩头“这事奴才当年也有疑惑,陛下与那采茶女暗通款曲,咱们知道的时候,那人已怀有身孕,当时派出去的人都是高手,还有那个两个稳婆,都还没来得及动手,就都死了,几日后,陛下抱着襁褓中的大皇子回来了,半月后宣平侯府喜得贵女的消息便传出,可陆夫人何时有的身孕呢?娘娘久居宫中未曾见得,旁的命妇却也没见过,娘娘,当年还有一事被遗漏,那那采茶女跟宣平侯陆征是旧相识,这这一切巧合莫过于太多,如今再看陛下对陆羡的宠爱,娘娘——奴才斗胆说一句,这似是”
“混账!”
冯宛一脚踹在老太监的肩头,将人踢翻在地——
“此事现下都是猜想,你给我继续查下去!若是有第三人知晓,小心你的脑袋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