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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没有出去,外头只有林偲远在,隔着一扇未关严的门,不管说什么,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是你做的?”

林偲远指着柳惠。

“你信她,不信我?我是你的发妻!”

柳惠依然在狡辩。

可她狡辩没用,因为荃娘已经都招了,她是何妈妈的侄女,柳惠那些腌臜事,她不全知,但也知道大概,时下板子还未落,她便一股脑地吐了干净。

“孙大娘子是她派人推进河的,那梓人也是她寻得!全是她跟我姑母做的,与我无关!老爷、老太太,饶命啊!”

“你你这个毒妇!”林偲远骂道。

事到如今,柳惠再想狡辩,也无济于事,干脆扯下面具,同林偲远撒泼起来——

“呸!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!拿着我爹的事情,要挟我从了你!我虽是商贾人家,可我也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!凭什么给你做妾!我杀了人怎么样?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吗?当初孙氏死了,那天晚上你可兴奋呢,抱着折腾一夜!现在装的清高,你装什么!”

“你!你这毒妇!你给我闭嘴!”

“林偲远!你用我娘家钱买的官,当的舒坦吗?我告诉你,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,你这个薄情寡义,无耻卑鄙的下流之徒!”

“来人啊!把她的嘴给我堵上!扔去后院的破屋!关死她!关死她!!!”

门外是林偲远几乎发狂地叫骂,门内是祖孙二人的相对无言——

“你怎么想?”

“杀人偿命,她既杀了人,现下的十来年本就是她偷来的。”

“好。”

林老太太朝陶嬷嬷招了招手,覆在她耳边说了几句——

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
待陶嬷嬷出去后,林老太太伸出颤抖的手,一双眼浑浊不堪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