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丑了。”秦昼拨开她凌乱的头发,温柔的替她理顺,“多好?看的一张脸。”
他仍旧一丝不苟,除了外套和西裤被压坐出几条凌乱的褶。
他像是诗人?赏荷,眼里全无狎昵,有的只是对荷清高?的向往。
分针挪动缓慢,每一秒都私如年度日。
秦昼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巾,仔仔细细地擦拭起?被泡软微皱的几根手指。
从指根一直擦到指尾。
他认真端详起?那几根手指的指腹,仿佛在水中泡了很长时间,都开始发白发皱。
周凛月缓过来以后,注意到他的视线,脸上还没来得及褪下的潮红又新覆上了一层。
她别开脸想从他身上下来,可腿还是软的,刚起?身就再次重重地跌了回去?。
秦昼顺势把人?搂紧,靠近她耳边与她交颈缠绵:“我们小月亮果然是水做的。”
她羞愧到抬不起?头,让他不要?说了。
秦昼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,自己要?是再说下去?,她估计又得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和他见面?了。
他果然没有再说,只是把人?搂在怀里。
他的怀抱宽敞,腿也?结实有力,周凛月躺坐在上面?,有种没由来的踏实与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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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院以前给她安排过一位疏导情绪的心理医生,主要?也?是怕她会受到网上那些恶评的影响。
于是每周一次的心理疏导,周凛月都会按时过去?。
心理医生说,她的怯懦内向来自于她对身边一切的不安和自卑。
哪怕她在舞台上发光发热,是观众眼中最年轻的首席,刷新了大?满贯的时间。
可她仍旧对自己不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