帷帐分割夜色,只透过些许的白,孤光暗影微笼,衬的松苓愈发苍白。
那声音似在耳边,又像是越过天边。
淙舟抬手抚过松苓后脑,只轻轻一揉,便脱手离去,狐狸的委屈快要将他泡透了,做不得假,可他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他立在床边,任凭松苓倾诉。
尾巴摇不动了。
松苓有些想哭。
第5章 玉牌
他二人僵持少顷,松苓一口咬上舌尖,以疼痛来掩盖心头酸涩,纵使有千般委屈万般难,也不能现在哭。
这人还什么都不记得,他哭的再凶又有什么用?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。
“我困了,得歇着,”松苓抬起头,眸子掠过脖颈的血痂,稍稍偏开了眼,“把你养好了,我这身子可还亏损呢,你个不知疼人的薄情郎,叫我拖着病体东奔西走,你可爽?”
“我不知…”淙舟哑然。
“你当然不知,你姓氏名谁?家住何方?师承何处?你通通不知,就连主人家问你名讳,你都要去看那玉牌再答,”松苓嘴撅的可以挂油壶,“全跟着你那一魄丢去天边了,还找不到…你既知晓去看玉牌,怎的就猜不出这玉牌来自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