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着那几日的笑话,可怜的兔子成了松苓腹中餐。
那兔子还在装死。
水帘起了一阵骚动,长离回了神,见松苓又不知从哪弄来的荷叶,盛了一叶的泥回来。
这人身上脏透了,烟青袍袖上蹭着泥斑,被水浸透又经水帘,那泥色已然洇入宽袖,松苓一脚踩上毛席,留下几个脚印。
“你要在这烤?”长离跟在他身后,将那几个脚印清干净,“你鞋呢?”
“鞋湿了,扔瀑布边上,估计已经被水冲走了吧,”松苓放下荷叶,转身解了兔子,眸中精光显现,“那不重要,快来快来,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收拾这只兔子。”
“你真要在这儿烤?”
“不然呢?”松苓诧异回眸,像是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,“外头那么大雨,火都生不起来,那泥也是一冲就走,怎么烤?”
长离摇首叹息,大袖一挥闪过星芒,将那一架子书护住,“你也知道今天下雨啊,”他又抬走了矮桌,清空了石台,“等明儿晴了天,你想去山谷里也好悬崖边也好,哪里不必窝在这儿舒服?”
松苓拎着兔子往水帘走去,他放出利爪,借着湍急瀑布将兔子血放了个干净。他闻言一笑,说的好不经意:“明儿哪有机会啊。”
长离脚下一滞,险些将矮桌扔出去,桌案上笔山翻倒,墨染绢帛,污了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