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苓顺手接过行囊往袖中一塞,那鼓囊囊的包袱也不知去了何处,大袖飘飞,如红叶积坠。
“好问题,”他摸着下巴,偏头看向淙舟,“要不我驼你去?”
人太过夺目,红衣穿不得。
淙舟收回目光,问道:“你如何驼我?”
“我化原身便可驼你去,”松苓不觉有异,兀自说道,“那城不过七百里远,片刻就到,既是疫病,便拖不得。”
“你化原身怕不是要吓死人,”竹韵呛声道,“赶明儿就得传来流言,说九尾狐再度现世,天下将乱。”
真是句句捡着人不爱听的说,刀子一把把的往人心窝子上捅。松苓闻言怒火骤生,后槽牙近乎要磨碎,若不是淙舟还在,他早已咬上人脖颈。
“那净泽君说说,怎么去?”他没什么好脾气,“哥哥现在御不得剑,你们嵛山法器颇多,怎的不想个法子?不若弄朵金莲来用用,驼我家哥哥往涂山去。”
那金莲乃神尊所有,竹韵捅他刀子,那他便要悉数捅回去。
话毕他不再理人,人竹韵独自气闷,松苓拉着淙舟的腕,转身往城门外走:“走了哥哥,”他在人手腕上打了个圈,“我驼你去,保证不让人看到。”
说着他回头一笑,像是冬月飞霜时,枝头凌傲的花。
五更鼓声响,城门吱嘎一声开了。
松苓回首望向城门,城墙青砖上刻着两个大字,此城名为磬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