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喜欢嵛山,可他喜欢那院子。
淙舟本想往大都去,闻言停下脚步,半回过头,问道:“累吗?”
松苓怔愣一瞬,笑着摇了摇头,他上前两步追上淙舟,轻轻捏住那雪白的宽袖:“我不累,我只是怕哥哥会累,毕竟赶了一天的路,哥哥神魂不稳,还是得多休息。”
淙舟看了看这小渔村,房子不多,也不大,一座座挨得不近,稍微一数就能数得清楚。
这渔村挨着大都,不是个贫穷地方,可这房子却不像是有客房的样子,一家一个小院子,东南西北屋不是住了人,就是做了仓库。
“我无事,”淙舟说道,“不劳烦主人家,你我先进城,入了城再做打算。”
松苓自是没有异议。
树林深深,海风渐起,金光旭辉遍布苍穹,林涛如海浪作响,回首看去,那夕阳就浮在海面上,叫浪花击碎。
“你们要往都城去吗?”身后有一道清丽的询问,听着不远,“这离着都城虽说是不远,可等你们走到也得下钥了,进不去的。”
他二人闻声回身,只见身后立着一姑娘,松苓将人打量一番,姑娘一身粗布衣衫洗的干净,怀中抱着渔网,渔网拖在沙上留下浅浅的痕。她将头发尽数梳成髻,这是一位新妇,不该称为姑娘。
“我家还有一偏房,二位公子不妨歇息一夜再走,明儿外子要进城,也可捎二位一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