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题转的好生硬。
他瞄了一眼淙舟,下一瞬又猛地偏回头去:“再派人守着塔,人,人也不用很多,毕竟,毕竟也不是天天都有邪祟作乱,就,出了小事塔上就能处理,处理不了再,再报嵛山…”
松苓结结巴巴不知所云,说话声音更是越来越小,那烛火看久了,眼前起了一片黑朦,可他不敢回首,那冷冷的人此时变得好热。
“此计可行,等回了山,我便去找师兄商议,”淙舟将那烛台移开,“烛光虽暗,却也伤眼。”
心脏咚咚敲着肋骨,不知是否是这烛火太过于呛人,松苓只觉自己呼吸有些不畅:“啊,是,伤眼,”松苓抿了抿唇,又偏了偏头,看向那被风吹开的窗,“月亮不伤眼,哥哥同我去赏月吗?”
话毕松苓恨不得缝上嘴。
离着中秋还有好几天,赏什么月?他在说什么?
“你想去赏月?”淙舟言语带笑,“中秋未至,天已转凉,冷夜里赏一残月,你倒是好兴致。”
松苓闻言顿生羞赧,狐耳“砰”地钻出发间,绒毛之下像是充了血,瞧着比起往日要红上些许。他拧眉垂眸,将下唇嘬进口中。
淙舟抬手碰了碰那熟透的耳朵,有一些烫。
耳朵敏感,一碰会痒,松苓猛然拍案起身,嗔了淙舟一眼,勾起酒壶就要翻窗,他道:“我自己去,屋里太闷,我得去房顶上吹风透气,赏残月去。”
说着他一把将窗推了个大敞,窗扇撞上了墙又弹了回来,声音老旧,应当修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