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韵撇了撇嘴,又冷哼一声,抬眼瞧了瞧那追下来的人,嘀咕道:“美酒不必,把院里的酒窖开了便…”
一个“好”字还未说出口,竹韵便倏然哑了声,只见那追来的人停下了脚步,瞧着指尖的动作像是在解着衣带,竹韵一惊,正想侧目回避,却见松苓骤然褪了衣物化成一只赤狐,穿过竹林,直直的往山下奔去。
这是听了个正着。
竹韵不禁咋舌,这人跑了,别说酒窖,就连那美酒都不一定能捞得着。他正寻思着要不要为着这酒,去把狐狸抓回来,就听那小弟子又道:“鸣沧君还说,若是夫人跑了,倒也不必去寻,鸣沧君深知夫人性情,左不过是寻他去了。”
小弟子抬眸瞥了一眼竹韵,发现这人脸黑的像冬日的竹炭,竹韵变成了竹炭,下一瞬说不定就要燃起来,小弟子吓的一缩脖子,慌忙寻了旁的事来说:“那个那个,鸣沧君还交代,待神尊出关,请净泽君往竹楼去一趟,去寻一本色黄无名之书,寻摸巴掌大小,一寸厚,待寻着了,还请净泽君送过去,鸣沧君说了,书送到了,依旧有美酒相赠。”
竹韵蹙额,抬指揉了揉鼻尖,他盯着小弟子的发顶不出声,兀自沉思去了。
色黄无名,巴掌大小,这本书听着好生耳熟,他似是在哪儿见过,或许就是在那竹楼里,看着淙舟读过。
不过这竹楼里的书,禁书占了十之八九,今日要他寻的这本应当也不例外。淙舟年少时猎奇心重,近乎将竹楼里的书看了个遍,已是好几百年不曾再翻过的书,怎的今日突然就要他去寻?
竹韵心下一暗,琢磨半晌也琢磨不出所为何事,许是想多了也说不定。
“鸣沧君要的可急?”他问那小弟子,急或不急,那可是两种说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