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来晚了。”淙舟揉了揉稚儿发顶,眸光暗了下去。
稚儿说着,抬手抹了把泪,他瞧着松苓衣袖上被他攥出了脏污,心里一慌,抱歉的看了看松苓。
“无事,”松苓笑了笑,捏着袖子给稚儿擦净眼泪,“手脏,揉了眼睛会害眼病。”
特摸出一个帕子递给稚儿:“用这个擦。”
稚儿接过帕子,连声道谢。
这一声声谢听的松苓心肝直颤,他环着稚儿,将人轻搂在怀里,一手在稚儿身后放出利爪,接着他猛地握拳,尖爪刺破皮肉,殷红霎时流了出来。松苓将染血的手掌覆在稚儿颈侧,片刻后又移到了胳膊,他看着那些黄褐色的水不再流出,终于打心底笑了出来。
“这书院里还有别人吗?”松苓将手隐在宽袖中,轻轻拍了拍稚儿后背。
“有,”稚儿点了点头,“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都在书院里,有先生看着我们,不过先生病了,这几日瞧着,快要下不来床了。”
松苓抬头看看淙舟,那人逆着阳光,只投下一片黑影,松苓看不清他双唇翕动,却听见淙舟说:“我去别处看看。”
这城病的太厉害,他们只转了十中之一,明明半月之前淙舟已将疫病除去,没想到这么快又卷土而来,且来势汹汹,城中人的病情愈发的严重,愈发的骇人,他要去寻这疫病的根源,从根上将其除了去。
不是有人投毒,那便是邪祟作乱。
“那你自己小心,”松苓蘸取鲜血,在淙舟小臂上留下一道符,“这符可护你百毒不蛊,若真出了什么事,我也能及时知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