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此一道符,淙舟便知松苓所想与他一般无二。
淙舟勾了勾唇,抬指在松苓额上点了一下,一道不算太灼目的光猛地一闪,下一瞬便没入松苓额头:“礼尚往来,”淙舟揉了揉他的发,“自己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松苓轻声应着,那金乌灼人,刺的他只能半睁着眼,他瞧着淙舟拂开宽袖,将那稚儿的视线悉数遮挡,接着一个吻落在他唇边。
“要小心,”淙舟又嘱咐了一遍,“要是碰上了什么不干净的,跑为上策。”
“晓得啦,”松苓笑着赶人,“要真碰上了什么脏东西,我一定喊你,绝不抢了咱们鸣沧君的风头。”
淙舟无奈一笑,摇了摇头,他用力在松苓头上一敲,叹了口气拂袖便走。
这时起了风,拂去了额头上轻微的痛,松苓捂着脑袋,朝着淙舟的背影龇牙,一旁的稚儿看的发愣,他拽了拽松苓的衣袖,茫然开口:“那位神君是你爹吗?”
这下换成松苓怔愣,他轻笑道:“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我爹?”
“因为我爹也这样啊,”稚儿耸了耸肩,“每次我出去玩我爹都叫我小心,跟刚才那位神君一样。”
松苓闻言,只觉哭笑不得,他揉了揉稚儿发顶,撑着膝盖站起身来,他牵着稚儿的手,缓步走进书院:“他不是我爹,”松苓边走边道,“他是我媳妇儿。”
是要带回狐狸洞生小狐狸的媳妇儿。
松苓猛然想到了一窝软乎乎的小狐狸窝在淙舟怀里,面上多了一丝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