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离骂得不好听,可在场人却只觉得他骂得还不够。
这种亏损阴德的破事,放在任何一位有良心的修道者身上,都觉得离谱。
梁以拂皱着眉头,却对这一道不大精通,便问道:“沈师弟,这是什么说法?”
沈离冷声说:“婴儿阴气最重,也在五行中最补,若是生生腌制入药,药便既能吊着命,又能让人身上有死气,这种死气能让勾魂的冥使认为此人早就已经是个死人,勾魂时候就会忽略他,如此才能保命。”
梁以拂禁不住倒吸口凉气,道:“好阴毒的法子!”
沈离冷冷看向刘员外,此时刘员外已经缩在角落里只能苦笑,不敢多说什么。
这件事情,他一股脑地全都堆在自己已经疯了的夫人身上,说自己一无所知,实则是在替自己开脱。
都是一大家子的人,而且刘彦斌还是他唯一的儿子,游方道士给他弄些来历不明的药,刘彦斌怎么可能不事先调查一番?
不过,沈离没有理会刘员外,此人已经遭了因果报应,他要不了多久,就会瘫在床上动弹不得,每天只能靠旁人照顾,而且那些死了的亡魂,也会日夜不停地缠着他。
至于刘夫人,那疯病只怕是好不了了。
到了这一步,沈离已经不想加救刘彦斌,但他也不能放任不管,问题还在季盟身上,毕竟季盟已经化作厉鬼,还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能把他给直接丢到酆都的厉鬼。
若是放任下去,哪日季盟彻底失控,遭罪的便是一城百姓。
沈离便对北宸主道:“苍术,我们先处理季盟。”
北宸主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