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真说:“白日天暗,夜间恐要下雨,出门看戏别忘带伞,明早回来给我带碗澄沙团子,要是敢忘,就把你逐出家门。”

沈鹊白拖长声音,“知、道、啦。”

宣真满意地离开了。

等他走远,沈鹊白轻轻敲桌,窗户从外推开一角,花坞露了脸。

沈鹊白轻轻拂袖,锦囊飞向窗外,“代我向殿下送份薄礼。”

窗户又合上了。

“底下人在城南臭水渠旁边找到了傩面鬼的尸体,他是死于自己的匕首下。”

幽暗的房间里,男人将飞书放进灯罩,烧了。他右边袖袍空荡荡的,是个独臂,这会儿抬起左手扇了扇焦味。

坐在桌边的灰裙女子说:“朝天城卧虎藏龙,想查出是谁下的手,可不容易。咱们在人家的地盘生事,是搅了人家的清闲,这是回礼。”

男人蹙眉,“我疑心是不是当夜在净园出了岔子?”

“净园的主人在十二年前就死了,那里就是个空窝,能出什么岔子?”灰裙女子嗤笑一声,说,“那日巡检司回到知州府后,邕州知州李绶立刻便装轻骑去了宣都,他入宫当夜,祝鹤行出都前来朝天城。第二日一早,景安帝召见永定侯,永定侯回府后三日不曾上朝,朝间已有议论。想来景安帝已经看见了从净园搜出的锦囊,正在抉择呢。”

男人闻言稍稍放心,说:“这边的人已经安排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