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鹊白说:“宣叔说得对,不只是我犯了小看祝鹤行的错误。”
彼时听鸢已经和俩杀手胶着难分,他那柄软剑使得醇熟飘逸,锋芒内敛却将两柄短剑挡得毫无空隙,他是被杀一方,却已占攻势。
“这不是禁宫剑法,明瑄王府有高手。”沈鹊白说,“这柄软剑也是上品,马夫小哥在王府地位不低。”
马车停在雨幕间,像只酣眠的猛兽,在凌冽危光间也不屑睁眼。沈鹊白隔雨而望,目光似乎穿破了车厢,看见祝鹤行那张艳鬼皮囊,他嘴唇牵起,又是声高高在上的轻笑。
沈鹊白扯了扯兜帽,眉间微蹙,啧了一声。
这时,听鸢挑飞一柄短剑,剑身擦过男人的脖颈,插入竹身,泼了零零碎雨。高大男人小山般地倒地不起,脖子血流如注。
女子见状后退半步,惊神一瞬间被听鸢挑了脚颈,惨叫倒地。
听鸢正欲挥剑断命,却听身后马车传来祝鹤行的轻语:“断她全身骨头,让我听听有多酥。”
闷雷挡不住声声惨叫。花坞眉心压紧,心生寒意。
“蛇蝎美人啊。”她说,“他若活着回去,来日你回宣都,可就太危险了。”
沈鹊白说:“信送走了?”
“玄鹰飞了,但玉佩是否在其中,尚不确定。”花坞说。
“祝鹤行看见玉佩,应当能猜到妖言主谋的用意,如果今夜他没有在湖里泡坏脑子的话。”沈鹊白说,“他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将玉佩送入景安帝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