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随流噎了声,当即不与听鸢玩了,一枪/刺向晏衔春。这一枪多半带着点私仇,力道极狠。
晏衔春闪身相迎,说:“此时离开,今夜不杀你。”
“原来你还念旧情?”谢随流眯眼,“叛徒!”
晏衔春毫无波澜,“你任务失败,回去后说见了我,便不会被怪罪,毕竟大家都知道,你不是我的对手。”
谢随流要被气死了,“看枪!”
他们两人打得难舍难分,听鸢闪身挡在祝鹤行跟前,说:“这群人难缠,主子先走。”
祝鹤行却只看着沈鹊白,朝他勾了勾手,“我要走了哦,你追不追?”
同一时刻,朝天城绫波湖,画舫在湖面悠悠前行。身穿牙色长袍的男子靠在船沿,头上的花檐挡了雨,他和着雨打湖水四溅的声响,轻轻哼着小曲。
船身几不可察的轻轻一震,有人落在船上,走近了。
男子哼完曲子,静了静,说:“秋戈,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么?”
秋戈站在他身后,身上的鸦青劲服披了一层雨珠。他说:“属下不知,只是常听主人哼起。”
“此曲名唤《月上梢》,是哄睡的曲,以前在邕州流传过,只是如今知道它的人愈发少了。”男子睁开眼,语气很轻,像是在怀念一段往事岁月,“我听人唱过一遍,总是忘不掉。”
秋戈看着他俊美异常的侧脸,说:“您想找到那个人?”
“他一直在我眼里。”男子说,“我不曾忘记他,他也不会忘记我。”
秋戈眉梢微挑,“因为他恨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