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男子笑起来,他说,“我杀了他的恩师。”
他虽然主动提起,但秋戈不敢窥探他的往事,说:“他们动手了。”
男子说:“想杀祝鹤行,还不够啊。”
秋戈说:“若您有意,还来得及。”
男子将手探入水中,感受着挤压,意味不明地说:“对于有些人来说,死了比活着痛快,你杀他,便是一种成全,何不让他拖着残尸碎魂,继续苟延残喘?”
他侧目望向前方,湖面尽头是绵延高山,苍穹站在它身后,阴郁地看着大地。月光被暗云吞噬了,上空银树炸裂——
“轰隆!”
闷雷骤响的那一瞬,薄月般地刀刃在沈鹊白手中湛出冷光,猛地斩断竹身,刀尖与祝鹤行的喉咙堪堪擦过。
断竹在两人中间横落,砸出“啪”的响声。雨水打在祝鹤行脸上,他看见沈鹊白眼中的凛冽寒意。
一刀不中,沈鹊白毫不犹豫地再次进攻,刀刀致命。
祝鹤行转为守势,在刀影间步步后退,嘴上还在说:“你凶死了。”
沈鹊白把这句话当做夸赞。
刀几乎贴着祝鹤行的鼻尖挥下,他伸手如闪电,握住了沈鹊白握刀的手,不料沈鹊白不退反进,在被他拉近一步的那一瞬间猛然出腿,将他扫翻在地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