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嘉泽说:“鹊白是男儿身,我也是男的,怎么碰不得了?”
祝晗闻言不作声,只用嘲讽的目光瞥了沈鹊白的腰,意思明了。
被男人捅了那里,还算个男人吗?
今儿在场的人大多都这么想,可没谁敢说出来,他们看沈鹊白的目光惊艳,因为沈鹊白生得太好,可就是因为这份好,他们的目光又怜悯、遗憾,随后理所当然地把沈鹊白往“色”字上看,看出个轻佻下贱。
沈鹊白面色如常,眼神中透出“不懂”的意思。
孟嘉泽上前一步挡开祝晗的眼神,说:“别整日把堂兄挂在嘴上,人家瞧得上你吗?”
“他瞧不上我,也瞧不上你!”祝晗拍桌,“你我是一路货色,他眼里的下等物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孟嘉泽不屑,“好歹我这爵位是承袭我爹,名正言顺,你这瑾王府世子却是你、堂、兄不要,赏给你们家的,真把自己当天潢贵胄了?”他分外好奇,“对了,明明是本家兄弟,可你见着殿下是不是还得向人家磕头问安啊?”
祝晗“噌”地起身,“你!”
孟嘉泽这是在诛他的心。
当年先瑾王祝凌昭病逝,“瑾王”之位原本该其子祝鹤行承袭,但景安帝疼爱祝鹤行,竟另封爵位“明瑄”,让他分府受封,由祝鹤行的三叔承袭“瑾王”之位。
祝晗自小就被“祝鹤行”这片阴影笼罩,世人皆知祝氏祝鹤行,谁晓得他的名字?就连父亲都自小念叨,说二伯一脉是祝氏的根,他们不过是附属于上的细蔓。后来父亲成了瑾王,却还与他说,祝鹤行是他的堂兄,更是他半个主子,要谨尊谨敬。
如今祝鹤行成了婚,娶的不是公主郡主,而是侯府庶子,一个弃子,这传到地下都得惊得祝氏祖宗们起尸,拥到祝鹤行床头骂他不孝!可今日见着“堂嫂”真人,却是张仙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