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,但殿下有呼吸有心跳有温度,的确就是个人啊。”沈鹊白微微踮脚,笑眯眯地凑近,“还是个大美人。”
祝鹤行睨着他,说:“转过身,好好走路,可别把脑袋摔坏了。”
沈鹊白笑了笑,转身迈过小宫门的门槛,走在了祝鹤行的前头。
夏夜的虫鸣不曾停歇,竹帘里的两人却分外平静。
兰钦将茶放到沈清澜面前,说:“新买的龙井,秋章帮我试试味道。”
沈清澜端起茶杯,轻抿一口,过了会儿才道:“清淡适宜,适合这个天气。”
“近来天热得很,人心烦躁,秋章看着却一如既往地平和宁静。”兰钦看着一旁木匣里的银鱼笔架,赞道,“雕刻的手艺还精进了。”
沈清澜轻轻一笑,道:“霜信喜欢就好。”
“我是喜欢,但就是怕价格太昂贵,我付不起。”兰钦说。
“我要的是交情价,不贵。”沈清澜说,“而且我想了想,霜信你应当是赚了。”
兰钦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一个人。”沈清澜抬起一根手指,温声道,“只要霜信同意今晚见一个人。永州到宣都远得很,他这一路也走得不容易。”
兰钦看着沈清澜,突然说:“你以前都没有同我说过你的五弟。”
“我说不说,他都是那个样子,如今他回来了,霜信自己去看就是了。”沈清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