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同出一脉,但祝鹤行向来不喜欢和祝氏的其余人来往亲近,平辈的更是一个都瞧不上,因此瑾王府虽然同在宣都,但瑾王也很有眼见地少来叨扰。今日这么早便来,还带着儿子,定然不是单纯拜访这么简单。
“这会儿殿下不在,想来王爷和世子是白跑了。”沈鹊白。 放下勺子,“雁统领去回了王爷,请他下回再来吧。”
雁潮应声去了。
他走后,花坞说:“看来是那具尸体吓到他们了。”
“不是尸体吓到了他们,是送去尸体的人。”沈鹊白擦嘴,起身说,“你以为在他们看来,是谁将尸体送去敲打他们的?”
花坞想了想,说:“殿下?难怪如此着急地上门来。”
沈鹊白出了前厅,顺着长廊走入遮阴处,花坞跟上他的脚步,小声说:“我不明白,你拿殿下当挡箭牌,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?”
“许是因为在他看来,一个瑾王没什么要紧的,得罪便得罪了。”沈鹊白打开折扇,悠悠地道,“殿下这样的人,哪怕是千万人误会他,他也懒得辩驳一句。”
因为这千万人都不是他在意的人。
花坞呼了口气,“真想知道殿下在意失控时是什么样子?”
沈鹊白轻握扇柄,耳边响起那夜在拂月亭与祝鹤行的对话,他沉默了片刻,说:“我想,他在意的人都一个一个地离开了吧。这么多年,他早学会无动于衷了。”
“……我听不懂。”花坞伸手勾着发尾,看向沈鹊白侧脸的目光带了点犹疑,但她到底没有问出口。
“你何时学会缄默不语了?”沈鹊白的扇头打在她头上,挑眉道,“今日不问,以后都不许问哦。”
花坞抿唇,说:“你和祝鹤行日夜相对,他心思深沉,又暧昧不明,我就是怕你一不小心着了他的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