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行伸手弹了弹鱼半湖的帽子,似笑非笑道:“陛下做好事不留名,人家知道吗?”
“这奴婢哪里知道呢?对了,陛下还托奴婢问殿下,是否要纳妾?”鱼半湖说,“殿下若有意,陛下要亲自替您操办。”
“哎,这可不行,鹊白气性大,我若纳妾,他万一气得拔刀怎么办?”祝鹤行收回手,背靠椅背,“到时候若是一气之下砍了谁的脑袋,我可不赔啊。”
“殿下的意思,奴婢知道了。”鱼半湖行礼,转身去了。
听鸳候在门口,待他出门时行礼道:“我送公公。”
“不必了,咱家认得路。”鱼半湖抬手制止,撑开伞,转身朝院外走去,只是还没到院门,他突然转过身,听鸳无措地站在堂门前,脚边多了一块碎裂的玉佩。
鱼半湖叹了口气,转身离开了。
听鸳握着拳头,“殿下——”
“不必捡了。”祝鹤行的身影藏匿在阴影里,叫人看不清,“本就是要碎的东西。”
听鸳欲言又止,突然耳朵一动,他敏锐转身,黑衣暗卫正好落在院中。王府的暗卫若无传唤和要紧事不会出现在祝鹤行跟前,听鸳蹙眉,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暗卫跑上阶梯,说:“公子刚回到府中就又独自离开了,雁统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特让属下来向主子传信。”
“天黑了又下雨,有什么要紧事非得现在去,还不带花坞?”听鸳说,“可派人去跟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