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鹊白没有反抗,也没有生气,格外顺从地说:“我不看了。”
祝鹤行盯着他,片刻后才直起身,却没有松手,就这么按着沈鹊白往外走。听鸳很有眼力见地递过另一把伞,祝鹤行伸手接了,罩住自己和沈鹊白,听鸳便自行离开了。
下雨天,北安大街各个楼上坐满了人,路上却空旷得很。沈鹊白走在路上,在密密麻麻的雨声中听见了祝鹤行的呼吸,有些快,和平时不一样。
他问:“殿下,前面有家卖糖葫芦的,你想吃吗?”
祝鹤行不看他,说:“想哄我?”
“我为什么要哄殿下,因为我和谢寻枝见面了吗?可我们什么都没做,也不是老情人,殿下应当不会吃味吧?以殿下的性子,也不会因为谢寻枝而产生类似于危机感的情绪,既然如此,我有什么理由要哄殿下呢?”沈鹊白偏头看他,“我只是因为殿下今夜来接我,心中感动,所以想犒劳犒劳殿下。”
祝鹤行还是没有看他,只是在糖葫芦铺子前停下了脚步,说:“去买。”
“殿下等我。”沈鹊白转身走入铺子。
祝鹤行看着他的背影,脑海中闪过谢寻枝的脸,眼中霎时戾气横生。沈鹊白很快就走出来,取了糖纸,将糖葫芦喂到他嘴边,说:“店里最贵的哦,殿下尝一口。”
祝鹤行顿了顿,就着他的口咬了一口,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,神色淡淡地走了。沈鹊白撇了撇嘴,抬步钻进伞下,说:“殿下心情不好,是因为看见了谢寻枝么?”
“你这么聪明,还用问我吗?”祝鹤行说,“自己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