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侍端来温水, 请沈鹊白净手。
台上人静静等候了片刻, 问:“没有掌声么?”
沈鹊白擦手, 将帕子丢进水盆, 说:“我能来,你就该知足了。”
“说得也是。”谢寻枝走了下来,在梨木椅前站定,仔细地打量着沈鹊白的脸。好一会儿,他叹了口气, 说,“瘦了。”
“我以前也很瘦。”沈鹊白喝了口酒, 闲聊般地问, “来宣都做什么?”
谢寻枝说:“宣都大啊, 热闹。”
沈鹊白把玩着酒杯, “我记得你以前说过, 宣都是最没意思的地方。”
“一直待着自然没意思, 但时不时走一趟,倒也能消磨时间, 何况你不是在这里吗?”谢寻枝提起酒壶, 替他斟酒, “我来见故人。”
“现在你见到了, 可以走了。”沈鹊白仰头, 用酒杯点了他一下, 一口下肚。
“这么想赶我走?是不想见我, 还是,”谢寻枝挑眉,“害怕我我发现什么?”
沈鹊白伸出手,示意他倒酒,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谢寻枝撇嘴,给他倒了最后一杯酒,搁壶道,“这酒后劲大,这杯喝了就没了。”
沈鹊白靠着椅背,懒声道:“知道后劲儿大还给我,你打得什么主意啊?”
“玫瑰酿,你不是好这一口吗,小时候就爱偷你师父的酒葫芦。”谢寻枝抱臂,俯身看着他,“不过醉了也不要紧,有我在,自然不会让旁人捡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