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鹊白喝完杯中酒,将酒杯抵在两人中间,说:“跟你走,才是最危险的。”
“别污蔑我。”谢寻枝拿过酒杯,随手一弹,酒杯稳稳坐在托盘上。他说,“我可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情。”
沈鹊白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谢寻枝问:“如果我做过,你为什么还没杀掉我?”
沈鹊白语气无奈,倍感可惜,“师命难违,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你。行了,”他站起身,“面也见了,酒也请了,我要回去就寝了。”
“回王府吗?”谢寻枝眯眼,“和祝鹤行同处一室?”
“是,还同床共枕。”沈鹊白伸手推开他,转身欲走。
谢寻枝没有拦他,懒洋洋地说:“和祝鹤行搅和在一起有什么好的,以后你守寡的年纪才二十出头呢。”
沈鹊白说:“你是来杀他的?”
“我对他的命没兴趣。”谢寻枝否认。
沈鹊白眉梢微压,侧身说: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
“世间能杀他的人少有,你在他身边这么久,找着机会了吗?”
沈鹊白心想:机会挺多的。
“他如今在宣都,能杀他的机会本就难找,更没有几个人敢在天子脚下动这尊金疙瘩,所以要杀他的不是旁人,”谢寻枝缓步向前,说,“是他自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