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潮应了一声,转身欲走,却听沈鹊白说:“人家又没得罪你,这么凶做什么?”
听鸳在后头使眼色,雁潮脚步一顿,暂时不走了。
“我就是这么凶啊。”祝鹤行说,“你看不顺眼,就别看。”
“我本来就没看你。”沈鹊白将书往下拽了拽,懒声道,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啦。”
祝鹤行不动怒,有理有据地反驳,“我这张脸岂止价值千金,还需要贴金吗?”
沈鹊白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喜好,因此没有反驳,只说:“人家送我的东西,你凭什么退回去?敢情你不差这点钱财,你就不许我多挣点?”
“你还差这个?”祝鹤行语气夸张,“别谦虚啦,咱们小爷家财万贯,从今儿起,我就归你养了。”
沈鹊白摆出商人的嘴脸,“你有什么价值?”
“我想想啊。”祝鹤行认真思考了一会儿,说,“第一,我长得好看。”
沈鹊白“唔”了一声,说:“嗯,价值千金。”
“第二,”祝鹤行说,“你要什么,我有什么。”
沈鹊白说:“价值千金。”
“第三,”祝鹤行笑了笑,“我‘身经百战’。”
沈鹊白噗嗤一声笑出来,说;“嗯,价值千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