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王呕出口血,被两个宣翊卫眼疾手快地用粗绳绞了脖子,拖拽至府门前,悬挂于门梁之上。他脚尖离地,微凸的双眼憎恨地瞪着祝鹤行,满是咒骂。
祝鹤行随便他瞪,说:“人都死哪去了?年纪轻轻的腿脚就不利索了,还当什么差,滚回家给自己准备棺材去!”
“来了来了!”
一队宣翊卫骑马赶来,后头跟着栽着灭火工具的人马。卫巍翻身下马,连滚带爬地赶到祝鹤行跟前,“哎哟殿下别啊!”
祝鹤行说:“得,干活去吧,要是让大火烧秃了别家大人的屋顶,他们得参我了。”
卫巍应声而去,一旁的香满也站起来,说:“殿下,信王伏诛,奴婢便回宫向陛下复命了。”
等祝鹤行点头,香满行了一礼,转身几步翻身上马,驾马跑了。
“漂亮!”听鸢赞了一声,“香满的骑术不愧是陛下教的。”
祝鹤行说:“二皇子的骑术也是陛下教的。”
可二皇子半月前才从马背上摔下来,跑平道时摔的。
听鸢不好和他一起嘲讽二皇子有负师恩的骑术,转移了话题,“信王虽无实职,但好歹是个王爷,俸禄加宫中赏赐也是数目可观,却冒险去贪赈银,此前属下本以为是人性贪得无厌。”听鸢跟着祝鹤行往坊门走,道出了自己的新想法,“这火在咱们到之前就烧起来了,应该不是信王放来烧自己的,那会不会是有人怕他说出什么,或者信王府还藏了别的不能见人的东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