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鹊白看着他,随后手腕一抬,将祝鹤行的剑挡开了去,与此同时他脚步一跨,绕着容摧转身一大步,反手转刀——

“哗!”

沈鹊白挡在祝鹤行面前,他身后,容摧脖颈血流如注,脑袋和身体摔落在地,扬起一地灰土。

祝鹤行迟缓地眨了眨眼。

“殿下,”沈鹊白同他抱怨,“不要抢我的功劳。”

“……我错了。”祝鹤行声音微哑,“救驾是大功,我们阿九要发达了。”

“苟富贵,不相忘,放心,我不会抛弃糟糠之妻的。”沈鹊白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,手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摸到了三尺水。祝鹤行看了他一会儿,主动松开了手。

沈鹊白握住剑柄,抛给了晏衔春。

景安帝看着两人,顿了半晌,才叹了口气,说:“朕乏了,回宫——”

他话未说完,突然面色一变,在沈飞恒的惊声中猛地仰身呛出一口血,无力栽倒。一只手臂先一步扶住他,祝鹤行气息微急,“立刻回营,传御医!”

沈鹊白低头,第一次在祝鹤行脸上看见了慌乱。

“主人。”秋戈落到谢寻枝身后,将林中之事快速说了一遍,才说,“景安帝如今正在帐篷中接受救治,怕是不好了。”

“人都死光了啊。”谢寻枝往湖里抛打小石头,不甚在意,“活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