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妃猛地起身,转身看向他,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!”

“我没有胡说!父皇把御弓赏给他了,母妃,您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!”五皇子的呼吸愈发急促,“父皇当初许给祝鹤行这么一桩糊涂姻缘,根本不是溺爱祝鹤行,而是早就打好了主意,他要把祝鹤行这把刀递到沈鹊白手上!”

齐妃攥紧佛珠串,眉心压紧,“你父皇若是当真想把位子传给他,当年就不会把他送出宣都——”

五皇子猛地抬眼看向她,“果然。”他长呼了一口气,“他果然就是那个私生子,母妃您早就知道,是不是?”

齐妃没有言语。

“自从沈鹊白回到宣都,您就日日待在此处念经礼佛,我此前虽然怀疑,但又不好询问,如今看来,您分明是在躲着沈鹊白。”五皇子上前两步,伸手攥住齐妃的胳膊,“当日您送去侯府的家书没有收到音信,沈氏无心助我,沈清澜却对沈鹊白亲热有加,这到底是因为舅舅看不上我,还是因为您当初做过什么,招了他的忌!”

“休要胡说!”齐妃甩开他的手,呼吸紧促,平复片刻才道,“这都不是你该探听的事情。如今正是国丧,陛下没有公布传位人选,但他一定留有遗诏,这份遗诏的下落不外乎祝鹤行、鱼半湖、兰钦和你舅舅。”

“祝鹤行和兰钦不用说,他们两人向来看不上我,鱼半湖是天子近臣,从来就只遵帝命,而舅舅……”五皇子又愁又怒,“若是等他们公布遗诏,一切就都来不及了。”

“那就抢在他们前面。”齐妃语气沉抑,“让这份遗诏有也无用。”

“母妃是想……”五皇子拧眉,摇头,“行不通,这四个人,想杀谁都难,更莫说我们根本不知道遗诏具体在何处。”

“不是杀持有遗诏的人,而是要杀遗诏上的那个名字。”齐妃恨声,“沈鹊白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