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某只自讨苦吃的狐狸精。”祝鹤行睨了沈鹊白一眼,抬起他的手,让他把伞握住。沈鹊白还没反应过来,已经被祝鹤行抱了起来,转身往宫里去。

来往宫人均是垂眼不敢直视,沈鹊白仍旧有些不自在,却没出言抗拒,只搂紧了祝鹤行,说:“传出去,人家要说你不孝不矩了,还穿着丧服呢。”

“舅舅都没说我,旁人自然没这个资格。”祝鹤行说着抬头看了一眼,伞都快歪到地上了,沈鹊白头发也湿了。他掂了掂怀里的人,“好好打伞。”

“哦。”沈鹊白慢吞吞地应了一声,将伞打正。

祝鹤行在宫里有座宫殿,是早年先帝赐的,他以前在宫里待得晚了,懒得折腾,就会在宫里留宿,但自从沈鹊白回了宣都,他就没在宫里留宿过了。

香满听见消息,赶紧叫了御医。御医给沈鹊白把了脉,不禁暗自松了口气。看殿下这一副乌云罩顶的样子,他还以为王妃是出了什么大事,没想到只是发热。

御医收回手,转身向祝鹤行交代了沈鹊白的身体情况。祝鹤行闻言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,但眉心的褶皱肉眼可见地松散开来,他说:“去给王妃开点药吧,别太苦。”

御医应声告退。

“奴婢去煎药房守着。”香满也退了出去。

寝殿没有宫人,祝鹤行在床边坐下,伸手探了探沈鹊白额头的温度。

“没事儿的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沈鹊白哑声道,“你也没休息好,上来陪我一起吧。”

祝鹤行不上当,“我也睡着了,就没人管你喝药了。”

计谋败露,沈鹊白撇了撇嘴,不高兴地说:“你好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