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已,两人只能坐在美人椅上下棋。轻松杀了两局后,沈鹊白抬头看着听鸳,不用说话,但嫌弃会从他的呼吸里溢出来。
听鸳很有自知之明,干巴巴地说:“我棋艺稀松平常,自然是比不得公子。”
“唉。”沈鹊白忧伤地后仰,靠在红柱上,“无聊,真他娘无聊。”
听鸳撑着下巴,说:“国丧期间,外边儿的楼馆都关了,六皇子都从北安大街搬回府里了,画馆也关门大吉。”
提起六皇子,沈鹊白突然问:“最近三皇子有什么动静?”
“没什么特别的,就是往皇后宫里走得勤,但他向来孝顺守礼,如今这个特殊时候,他多关心皇后的凤体,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哦,对了,”听鸳想起来,“昨晚小皇孙过来了,想见您,但被主子赶走了。”
“小皇孙住宫里。”沈鹊白说,“安全么?”
听鸳知道他的意思。
如今帝位空悬,不论论嫡论长,都是三皇子胜五皇子一筹,况且他还有个得先帝喜爱的儿子。三皇子虽然不出众,但他是中宫嫡子,只要不犯大错,群臣自然会更庇护他;比起三皇兄,五皇子锋芒更利,但也无甚建树,何况永定侯府的态度也令人深思,不敢轻下决断。
要想彻底压制三皇子,除却他本身,皇孙宋渡也是一个关窍。
“小皇孙住在皇后宫中,有天武卫巡逻,暗处也有咱们的人,五皇子下不了手。”听鸳看着沈鹊白,稍一思衬,“公子,可要把小皇孙带过来?我瞧他很喜欢公子,公子若想同他亲近,是很简单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