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王候在殿外, 脸色苍白,疲态尽显。他双眼通红,在来之前已经哭了半宿。

瑾王妃没有跟来,瑾王怕她再出言不逊, 得罪祝鹤行。祝鹤行本就不是善茬, 如今先帝新丧, 朝堂无主, 他就是万人之上,没人能压制他。

又等了片刻,祝鹤行终于走出殿门,沈鹊白没有和他同行。沈鹊白还没有好完全,他自己倒是无所谓, 但祝鹤行不让他出门。

瑾王深谙祝鹤行的脾性,但事已至此, 他只能求助祝鹤行, 哪怕希望渺茫。他跟在祝鹤行侧旁, 说:“殿下, 祝晗他……”

“一掌毙命, 此人武功很高, 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证据。”祝鹤行一锤定音,“要想找他, 无异于盲人大海捞针。”

瑾王双手在身前攥紧, 目光祈求, “殿下也没有法子?”

“没法子。看祝晗的死相, 此人对他应当是有些怨恨的, 以祝晗的行事作风, 与他结仇的、厌他憎他的怕是都数不过来。”祝鹤行语气冷淡, “人死不能复生,倒是瑾王府近来需得注意防卫,保不齐此人还要牵连家人。”

瑾王痛恨道:“我好歹姓祝。”

“就怕人家没顾忌。”祝鹤行言尽于此,将瑾王甩在身后。

祝鹤行走后,沈鹊白又躺了会儿,这才起身去院子里晒太阳。祝鹤行帮他告的病假,因此他不好大摇大摆地出宫,也懒得折腾。

听鸳怕他无聊,给他找了几本时兴的话本子。沈鹊白不用翻也能猜到里面写的是什么脏字,这种书对他来讲还是太刺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