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您心中已有决断,为何还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样?”副将问。
“公子一看就是做惯了主的,但他今日太过游刃有余,仿佛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。”陈重呼了口气,“包括那日我们的人发现了这条密道。”
副将震惊,“公子这是……借刀杀人?”
“此时一想,那日在朝上,明瑄殿下亮出白泽玉佩,恐怕也是早有准备。”陈重摇了摇头,“难怪明明先帝遗诏在手,至今仍旧没拿出来,殿下这是在给公子铺路呢,要让众人先认识一下自己的新主子。”
那两个士兵从山中出来了,陈重挥手,“点火!”
“砰!”
地面摇晃,沈鹊白看着茶面水纹,说:“这茶,闻着挺香。”
“金贵货,能不香吗?”花坞摸出一封信,“这是底下那些人的名单,因为都是奴籍还有流放的囚犯,看管的人平常尽爱浑水摸鱼,也不上心,所以查起来慢了一些,否则前两日就能到手。”
“这会儿来也算及时。”沈鹊白伸手摸了摸送信的使者,“辛苦我们娇娇了。”
“咕!”娇娇蹦到他手臂上撒娇。
这鹰有些重,沈鹊白手臂沉了沉,将它抛起,它振翅旋空,很快就飞远了。沈鹊白打开信封,快速浏览完信上的内容,“唔”了一声,“除了奴籍,其余的都是因罪流放,看看这些姓氏,眼熟啊。”
“都是当年和先帝作对的人。”花坞说,“大多都是当年瑛王的属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