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重猛地看向沈鹊白,沈鹊白笑意浅浅,纠正道:“是鸣金坊。”
“是,是鸣金坊!”那人说。
“嗯,很好。”沈鹊白说,“把他弄到一边儿去,下一个。”
“我、我!”一个男子抬起手,“有一回上头的来了人,我们管事对他特别恭敬,喊他‘公子’,但是他背对着,门口又有人守着,我只敢偷偷瞥了一眼。我没看清他的相貌,但他生得高瘦,听声音很年轻的样子,而且穿的是金袍子,亮闪闪的,一看就有钱!还有、还有他头上的发冠也是镶金的!”
沈鹊白点头,“住在鸣金坊的可都是达官显贵,穿得起金。你还记得他的声音,那若是再听一次……”
“我能认!”这人点头如捣蒜,“我认得出,认得出!”
陈重挥手,让一旁的士兵将这人提出来,扣在一旁。他问:“还有没有?”
众人你看我,我看你,没人说话了。
“既然没了,就暂且算了,在事情落定前,委屈大家去牢里待一段时间,但是放心,每天不用干活,牢饭管够。至于里面这些热,指挥使,你差人进去看看他们是死是活,如果已经死了,就割了他们的脑袋悬于城门,若是还没死,”沈鹊白盖上茶碗,“就于明日午时,缢死城墙。”
“是。”陈重应声,“那公子接下来……”
花坞走上来,对沈鹊白说:“沈飞恒已领天武卫包围鸣金坊。”
沈鹊白将茶碗放到他手上,说:“茶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