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气也是他, 兴奋也是他,反而这位最该有起伏的人,毫无波澜。
“你怎么挑这大半夜的时间来找我?”明明这么多天他下班都挺正常, 就今天加了个班。
“公司的事情今天正好告一阶段,以后时间会松快点。”傅云廷说。
“告一段落,那你今天还加班?”江知反问。
“如果一直坐在这个位置,加班正常,不加班才稀罕。”男人瞥见红灯闪过, 缓缓踩下油门,继续向前,
“行叭, 你们霸总都日理万机。”江知兀自吃着,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还别扭着,他一点都没有和身边人分享的意思。
到了岔路口,傅云廷问他,“回家还是公寓?”
“太晚了,公寓呗。”江知说。
此时已经是半夜,两人一路无阻,烧烤还没吃完就到了,这边傅云廷不是第一次来,轻车熟路便到了楼下。
和江家的小楼不同,这边公寓层高将近四十层,江知住二十二,傅云廷纵然把脖子仰断了也看不到属于江知的那个窗口。
“那…我上去了?”
男人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唇角的辣椒粒,“行,上去吧。”
江知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闹的有些不好意思,“…真上去了啊?”
傅云廷点头,“晚安。”
江知,“。”
江知拎着吃到一半的烧烤下车,直到进了电梯还有些想不通,所以这人是来干嘛的?
送温暖?
当司机?
哪一个都不太像傅云廷的风格。
打开公寓的门,江知下意识想往楼下看这人走了没,可惜楼层太高,他都快吊在窗外了也看不清大厅下面还有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