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生意的,无论大小,谁都容易因利益驱使而蒙蔽内心,毕竟没人嫌钱越挣越多。
许林秀清正剔透,曾与蔺晚衣制定新衣样式时,见过蔺晚衣随手带来的账目,他粗看一遍,指出明显漏洞。
蔺晚衣十分听许林秀劝的,没多久就请了新的账房先生将绘霓阁的账户明细重做。
按许林秀的话来说,生意发家之道讲究长久,为一点眼前的小利给以后埋下祸患不值当。
蔺晚衣唏嘘,然面色陷入纠结,有一事,他不知要不要告知好友。
许林秀问:“怎么吞吞吐吐的。”
蔺晚衣支支吾吾:“子静,你不知道吗,许家的生意……出事了。”
许林秀:“什么?”
蔺晚衣道:“反正我听闻似乎是从几年前就埋下的隐患,自上回城内一乱,好几家商户把许家的客源都分走了,而且——”
“他们还掌握了你们家盐厂的机密,他们也自个儿造了盐厂,反正许家的生意被瓜分得七七八八的。”
许林秀知道许家不可能一直垄断细盐的生意,只要做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,从中获取过利益就够了。
但他没想到会结束的那么快。
商业竞争从古至今就有,明争暗斗,手段千百,许家终究没能逃出一劫。
他问:“我爹如何了?”
蔺晚衣叹息:“世风日下,曾经巴结许家的,都恨不得绕道走呢,更听闻有人落井下石,想以低价跟许家收购细盐,你爹不愿意啊。”